程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晚饭嗖嗖一吹,他平复了会心情,随便找个话题,“为什么叫钱深‘钱老板’啊?”
“啊?”程默想了想,“这么说吧,一个人很有钱你叫他什么?”
程风笑了,心里定了定,“有钱人?”
“……你换个思路?”
“土豪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程默深吸一口气,“我不跟傻子说话。”
程风的笑容越来越大,“那我恰恰相反。”
程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这人在耍他,没好气地说,“打一架?”
“哎你这人怎么过河拆桥呢?”程风笑着说,“您这还坐在我车上,就想打驾驶员,合适吗?”
程默凉凉道,“有些人嘴欠,我看着还挺合适。”
“不是。”程风乐了,“‘有些人’里包括你吗?”
程默噎了一下,高贵冷艳地甩出三个字,“不包括。”
这时钱深打电话过来,说已经到了,问他俩想吃什么。程默拍了拍程风的肩,“吃什么?”
“都行吧。”程风说。
“都行。”程默回复钱深,“我们也快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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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进店里,就看到坐在路边圆桌边的钱深朝他们挥手,“这儿!”
两人在仅剩的空位上坐下来,除了他们之外,钱深还叫了四个老师,三女一男,都是年轻人。
“三斤十三香,三斤清蒸,三斤蒜蓉,三斤麻辣。”钱深汇报点单结果,“还有四箱啤酒,嗨起来!燥起来!”
程默扯了扯嘴角,“再加个果汁吧。”
“哈?”钱深大惊小怪地看他,“你又要搞特殊?不加,喝点酒怎么了,都大老爷们,啤酒度数很低的。”
一桌男男女女都以一种“难道你不会喝酒吗”的眼神盯着他,程默很无奈,“行吧行吧。”
龙虾和啤酒上得很快,每个杯子倒了酒后,钱深豪气干云地站起来吹瓶,“走一个!”
其他人端起杯子一齐碰了下,钱深轻咳了声,摆出校长在主席台上讲话的姿势,“战友们,庆祝我们的三中之光沉冤得雪,你们喝一杯,我干一瓶!”
还沉冤得雪,这为时几天的“冤”当真够久的。
不过组局的理由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一颗颗想浪的心。钱深很兴奋,一仰头就喝完了酒。
男老师纷纷叫了声好,也毫不犹豫地干完。